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于2019年8月16日（星期五）上午10時舉行新聞發(fā)布會，請自然資源部副部長王廣華、國家自然資源副總督察陳塵肇介紹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督察有關情況，并答記者問。

國新辦就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督察有關情況舉行發(fā)布會。中國網 倫曉璇 攝

國務院新聞辦新聞局 壽小麗: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上午好。歡迎出席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新聞發(fā)布會。近日，國家自然資源督察機構會同國務院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領導小組辦公室對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工作開展了督察。為幫助大家更好地了解相關情況，今天我們非常高興請來了自然資源部副部長、國務院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領導小組成員、辦公室主任王廣華先生，自然資源部國家自然資源副總督察陳塵肇先生。請他們向大家介紹有關情況，并回答大家的提問。出席今天發(fā)布會的還有：自然資源部、國家自然資源總督察辦公室主任李全人先生，國務院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領導小組辦公室常務副主任朱留華先生。

下面，先請陳塵肇先生作簡要介紹。

國家自然資源副總督察陳塵肇介紹情況。中國網 倫曉璇 攝

國家自然資源副總督察 陳塵肇:

女士們、先生們，上午好！定期開展國土調查是我國一項重要法定制度。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這項工作，國務院2017年10月部署了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這是一次極其重要的基礎國情國力調查，也是一項事關重大國策制定的基礎性工作。主要任務是全面查清全國土地資源和利用狀況，系統細化和完善全國國土基礎數據，這項工作預計2020年前完成。

為保證三調成果數據真實、準確、可靠，近期，按照自然資源部黨組的要求，國家自然資源督察機構會同國務院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領導小組辦公室開展了督察抽查?？傮w來看，地方各級自然資源部門和三調辦積極履行職責，多措并舉推動工作。主要是從三個方面推動工作：一是技術方法上，三調全面采用分辨率優(yōu)于1米的衛(wèi)星遙感影像作為調查底圖，逐地塊開展了全面核實和舉證，提高了調查精度。二是時間進度上，考慮到地方自然資源機構改革年初才陸續(xù)到位和前期全國天氣等因素，按照時間服從質量、壓實縣級責任的原則，經請示國務院后，將縣級三調成果上報時間從方案原定的5月31日推遲到9月30日。三是工作方式上，采取縣級調查為主，省市兩級核查發(fā)現糾正問題的方式，為各地調查成果真實準確提供保證。

督察也發(fā)現，在三調工作中，比如有的地方人民政府及自然資源主管部門主觀故意弄虛作假、有的調查作業(yè)隊伍不認真、有的監(jiān)理單位不盡職、有的縣級三調辦自查不到位、有的市級及省級三調辦逐級核查把關不嚴等問題。督察指出問題后，有的地方已積極開展了整改。為切實發(fā)揮警示教育作用，自然資源部決定通報20個典型案例，具體案例已印發(fā)給大家并在自然資源部門戶網站公告，這里我不再詳細展開。從責任主體來看，主要是三個方面：

一是省級層面問題1個。青海省三調辦工作抓督促不夠，工作進展較慢。

二是地方自然資源部門和基層政府弄虛作假問題2個。陜西省榆林市橫山區(qū)三調工作中，作業(yè)單位中煤航測遙感集團有限公司、西北綜合勘察設計研究院未嚴格履行責任，榆林市自然資源和規(guī)劃局橫山分局弄虛作假，市級抽查不嚴。安徽省長豐縣下塘鎮(zhèn)政府弄虛作假，鏟除農作物變造現場，意圖將耕地調查為建設用地。

三是三調作業(yè)單位調查不實，地方三調辦審核把關不嚴，涉及湖南博通信息股份有限公司在湖南華容縣三調中調查不實面積3.74萬畝、華容縣三調辦失職失責、岳陽市三調辦督促整改不力等17個問題。

上述案例涉及的地方要深刻吸取教訓，依法依規(guī)整改，讓弄虛作假者付出代價。各地要引以為戒，舉一反三，確保三調數據真實、準確、可靠。國家自然資源督察機構將堅決貫徹黨中央、國務院關于三調工作部署，進一步加大督察地方政府力度，促進壓實地方政府責任，同時按照自然資源部黨組關于刀刃向內的要求，緊盯自然資源系統本身職責履行，會同全國三調辦在重大問題上嚴格督察，嚴肅督促查處弄虛作假等違法問題，促進中央重大決策部署落實到位。

壽小麗:

謝謝陳部長，下面請王廣華先生作介紹。

自然資源部副部長王廣華介紹情況。中國網 倫曉璇 攝

自然資源部副部長 王廣華:

新聞界的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剛才陳塵肇副總督察通報了督察的情況，我借此機會也向大家介紹一些情況。

截止目前，全國一共2873個縣級調查單元全部完成了實地調查和質量自查工作，2810個縣級調查成果已經報到省一級開展省級核查。其中，326個縣級調查成果已經通過省級檢查，報到了國家，準備或者正在開展國家級核查。從現在開始到9月底，整個“三調”工作的重心轉移到了核查和發(fā)現問題的整改上。

一是，全面整改存在的問題。對今天通報的問題，相關地方政府和自然資源主管部門要徹底進行整改。同時，舉一反三，對典型問題進行徹底篩查。我們發(fā)現了一些問題，這一類的問題各地還將檢查，在沒有發(fā)現的地方還有沒有類似問題要徹底篩查，全面降低差錯率，全力保障調查成果真實準確可靠。沒有被通報的地方，我們也將推動以這次通報為契機，引以為戒，堅決貫徹黨中央國務院關于“三調”工作要全面掌握真實、準確、可靠基礎數據的部署，對“三調”成果真實性要堅持“毫不動搖、寸步不讓、虛報嚴懲”，對于調查過程中發(fā)現和以往的調查數據有變化的，要“講清原因”。結合這次通報的案例，還要深入排查存在的問題，全面進行對照整改，堅決杜絕主觀故意弄虛作假的行為。同時，要防止組織不得力、調查不認真、自查不到位、核查不嚴格等問題再次發(fā)生。

二是，認真做好調查成果核查。既要加快國家級核查進度，還要加強對省級核查的指導。國家級核查和省級核查當中要堅持相關標準，確保成果質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問題。核查中發(fā)現的錯誤圖斑，要返回縣級整改到位。核查中發(fā)現的疑問圖斑，縣級調查單位還要重新補充舉證。對于核查發(fā)現的其他需進一步核實的圖斑，還要交由各地按照核查意見，進一步核實核準，確實屬于調查錯誤的，要嚴格按照地類認定標準進行整改。

三是，繼續(xù)對“三調”工作開展督察。國務院“三調辦”將繼續(xù)配合自然資源督察機構開展督察，嚴肅查處主觀故意弄虛作假的行為。今天通報的是第一批案例，有些雖然不屬于主觀故意，是調查不認真、不到位、質量把關不嚴、工作責任心不強的問題，但仍必須嚴肅處理，特別是對于相關作業(yè)單位而言，這一次也是“黃牌”警告，如果這些作業(yè)單位在今后的督察中仍然發(fā)現存在問題再次被通報，我們將堅決“紅牌”罰下，并納入誠信系統實行聯合懲戒。對于主觀故意弄虛作假的，將絕不容情，實行最高量級的處罰。

另外，也向在座新聞界的朋友們通報一下，目前我們調查的時間跨度是兩年，第一次調查從2018年年初到2019年9月底，這個時間段是整個調查的時間段。9月份之后，我們將部署開展“三調”成果統一時點更新調查。采集最新衛(wèi)星遙感數據，提取“三調”以來，也就是2018年第一次接收衛(wèi)星影像數據時候開始，那時已經把地面的情況拍攝完了，我們按照那個時候的衛(wèi)星影像上的圖斑進行調查。從那個時候到2019年年底，這段時間也有一些變化情況、一些建設情況，我們要把這段時間的變化圖斑提取出來，最后時點統一到12月31日這個標準時點，到明年上半年最終形成“三調”成果。謝謝。

壽小麗:

謝謝王部長。下面進入提問環(huán)節(jié)，提問前請通報一下所在的新聞機構。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央視記者:

我有一個問題，國家自然資源督察機構在此次全國三調過程中發(fā)揮什么樣的作用？下一步將如何開展工作？

陳塵肇: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謝謝你的提問。黨和國家機構改革后，中央授權國家自然資源督察機構對地方政府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于自然資源方面的重大方針政策和決策部署以及法律法規(guī)執(zhí)行情況來開展督察。應該說，國家自然資源督察機構一直把促進黨中央決策部署貫徹落實作為我們的首要任務。這次的三調工作，就是中央交給自然資源部的一項極其重要的基礎國情國力調查任務，督察機構責無旁貸。在三調督察工作中，按照自然資源部黨組關于“刀刃向內”的要求，首先從自然資源系統本身開刀，對履行三調職責情況開展督察，發(fā)揮了察實情、明責任、促整改三個方面的作用。

一是“察實情”，主要是通過開展真實性的核查，促進黨中央、國務院關于三調工作要全面掌握真實、準確、可靠的基礎數據部署的落實。我們專門抽調了力量，集中時間對三調成果的真實性開展了抽查，發(fā)現了一些弄虛作假和調查不實的問題。

二是“明責任”，主要是通過督察自然資源部門和三調辦責任，促進自然資源系統本身嚴格履行好職責。這次督察工作對查實的典型問題分析原因、區(qū)分責任，到底是地方政府的責任還是自然資源部門的責任、三調辦的責任，還是作業(yè)單位、監(jiān)理單位的責任，我們都明確提出我們的督察意見。

三是“促整改”，主要是通過督促整改問題，促進三調工作更加規(guī)范有序的推進。對于弄虛作假的問題、推進緩慢的地方，我們重點督察、嚴格督察。這次督察通報的20個案例之中有一些弄虛作假比較嚴重或者是性質比較惡劣的案例，我們已經向地方有關部門移送移交，要嚴肅追責，不能讓弄虛作假的人得到好處，要付出代價。

應該說，督察指出問題不是目的，而是要舉一反三，促進規(guī)范工作。下一步，督察機構將認真貫徹黨中央、國務院關于三調工作的部署，按照自然資源部黨組對三調數據真實性16個字的要求，即四句話“毫不動搖、寸步不讓、虛報嚴懲、講清原因”以及部黨組關于“刀刃向內”的要求，緊盯著自然資源系統管理職責的履行。對這次通報中沒整改的問題，我們將一督到底，嚴格督促整改到位。

在三調重大問題上，我們跟全國三調辦會繼續(xù)加大督察核查的力度，對重點地區(qū)、重點問題還要再抽查、再核查，通過實察、嚴督、促整改，促進黨中央重大決策部署落地見效。謝謝。

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中國國際電視臺CGTN記者:

請問，如何理解縣級人民政府對三調負總責？自然資源部如何強化縣級負總責的要求？

李全人:

從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上講，土地調查條例已經有明確的規(guī)定?！锻恋卣{查條例》第十條明確規(guī)定，“縣級以上人民政府國土資源主管部門會同同級有關部門進行土地調查”。第二十一條也明確規(guī)定，“縣級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對本行政區(qū)域的土地調查成果質量負總責，主要負責人是第一責任人?！?/p>

這兩條規(guī)定說明，調查工作的主體在縣級，成果質量的責任也在縣級。在實際工作中，縣級初始調查成果質量合格是保障全國三調真實、準確、可靠的基礎，也是保證全國三調工作進度的前提。雖然我們有市級核查、省級核查、國家級核查，但都是為了提高縣級成果的真實性，縣級調查才是基礎性、根本性、決定性，縣級最清楚哪里走到了、哪里沒有走到、哪里需要舉證，錯了該怎么改，什么地方該標注沒有標注等等。因此，三調成果質量必須從縣級這個源頭上保障，縣級政府必須對三調成果負總責，縣級政府的主要負責人必須承擔起第一責任人的責任來。

自然資源部特別要求要給予縣級足夠的指導、支持和幫助，國家和省級三調辦已經組織對三調技術人員開展了8萬多人次的業(yè)務培訓，幫助地方協調經費。對于縣級仍然存在的困難，省級三調辦想辦法幫助協調解決，還專門明確對于縣級存在的問題，需要自然資源部協調解決的，我們會及時協調有關方面溝通解決。謝謝。

中國新聞社記者:

這次公布了20個典型的案例，涉及到大概三個方面的問題，為什么要公布這些案例？這些案例是普遍情況還是只是個別現象，是哪些原因導致了地方的“三調”數據做假？謝謝。

王廣華:

謝謝這位記者，我來回答這個問題。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是國務院2017年10月8日發(fā)的文件。正式部署之后，正好是我國進入新時期之后一個很關鍵的階段。這次調查關系到2020年之后，我們要編制“十四五”規(guī)劃，要開展國土空間規(guī)劃的編制。同時，在實現“第一個百年”目標之后，邁向“第二個百年”目標的進程中，對于在這之前要謀劃的工作，這是一次很重要的國情國力調查。所以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一定要確保不出差錯，因為掌握的基本情況如果出錯了，我們的判斷就會出差錯，如果我們的判斷錯了，制定政策就會出現偏差。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非常重視這第三次國土調查。

在這個階段，我們組織督察機構在三調開展的關鍵時期，特別是在日常調研當中，聽說個別地方因為擔心三調查出真實情況之后，過去的一些耕地保護的責任、耕地保有量，如果按照新的標準，他們擔心將來完不成任務會被上面追責。他們出現了這種擔心之后，我們又擔心個別地方會弄虛作假，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配合督察機構在全國開展督察，確保這次三調數據絕對不能出現差錯，不能出現弄虛作假的情況，這就是我們?yōu)槭裁匆_展這次督察。整個調查工作要嚴格按照標準，實事求是反映真實情況，讓調查出來的結果真正成為科學、真實、準確能夠支撐我們下一步決策的基礎依據。

今天通報的這些案例，絕大多數是由于作業(yè)單位和作業(yè)人員技術水平不符合要求，因為二調到三調，十年過去了，參加二調掌握實際技術的那一批有經驗的人員，經過十年之后，有的作為“老資格”，都已經調到其他地方從事其他工作了。這次開展工作，很多作業(yè)單位招聘了很多年輕技術人員，對調查工作本身業(yè)務不熟，需要加強培訓。另外，調查工作當中，剛剛參加工作的同志，有些可能工作不認真、責任心也不強，因為這些原因出現了通報當中的一些情況。同時我們國家幅員比較遼闊，地形也比較復雜，地類千差萬別。我們這次調查有13個一級類、56個二級類，這些地類對全國國土利用狀況在統一的標準下進行準確歸納，這對于技術人員也是一次很重要的考驗，要明確其唯一性確實存在一定難度，對于各級調查、核查人員的技術和政策要求都很高。

從目前看，這些問題并不是普遍存在的問題。剛才總督察辦的李全人主任也介紹了，我們前后培訓了8萬多人次，自然資源部和省級自然資源廳一共培訓了8萬多專業(yè)技術人員。從國家對各地三調初步成果核查的情況看，這類問題占全部圖斑數量的比重很低。同時，多數是小圖斑，影響的面積比重更小。圖斑越小，情況越復雜，比如大面積的林地、一望無際的農田，看上去是耕地就是耕地，是林地就是林地。往往就是小圖斑，在大田當中有一小塊，怎么去判斷，難度相對大一些。所以問題往往出現在小圖斑上。各位記者朋友可以看通報的情況，往往有幾畝地的，大塊有一百多畝的，像黑龍江幾萬畝一片的一般不會出錯。通過省級核查、國家級核查，把錯誤圖斑查出來，交給地方再進一步糾正，這樣差錯率就會控制在標準范圍以下。因為我們要求調查錯誤超過1%，就算精度不合格，要退回去，把相關的錯誤圖斑重新糾正整改。

當然，也有個別屬于主觀故意的。剛才塵肇副總督察介紹的有兩個地方故意弄虛作假，雖然屬于極個別的現象，但也反映出個別地方領導干部擔心查清“家底”，暴露違法違規(guī)問題，或者他還要打自己的“小算盤”，比如把土推了推，推完之后就說這是建設用地，下一步他搞建設的時候就不用辦手續(xù)了，說已經是建設用地了，不用再占補平衡了。

這種具有主觀故意特點的問題，在三調嚴格的要求和核查手段面前沒有辦法藏身，有一個就能發(fā)現一個，我們從技術上和流程上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就是要防止弄虛作假，使這些行為無處遁形，確保調查成果真實準確，防止出現任何差錯。謝謝大家。

光明日報記者:

三調工作受到社會高度關注，數據很關鍵。這次保障三調成果數據的準確性、可靠性，具體有哪些舉措？特別是技術方面的？

王廣華:

剛才陳塵肇副總督察在通報時初步介紹了一些情況，詳細的情況請朱留華常務副主任介紹。

朱留華:

為確保三調成果真實準確可靠，我們充分利用現代高新技術手段，制定了科學嚴密的頂層設計，嚴格控制各個環(huán)節(jié)、步驟、流程。在技術上，利用遙感技術，精度為1米的底圖，可以分辨地面幾十平方米的地物，利用“互聯網+”和云計算技術，要求實地拍攝帶有定位信息和方位角，能夠反映地塊現狀的舉證照片，用于后期的核查。在流程上，調查階段，國家統一采集高分辨率遙感影像，制作正射影像圖，通過內業(yè)信息提取，初步判斷地類信息，制作調查底圖下發(fā)給地方，要求地方逐地塊開展調查、逐圖斑開展核實和舉證。對于重要地類，省級還要作出變化原因說明。監(jiān)理階段，要求各地嚴格執(zhí)行分階段和分級檢查驗收制度，前一階段的調查成果必須經監(jiān)理檢查合格后，方可開展下一階段的調查工作，縣級成果經逐級檢查合格后才能進行匯總。同時，要求各地執(zhí)行成果質量回溯機制，將調查成果質量保障責任落實到每位調查人員和每位質檢人員。核查階段，要求各級地方政府要承擔確保調查質量的主體責任，縣級要組織全面細致的自查，省級要對本省的調查成果進行全圖斑全地類的內業(yè)核查和必要的外業(yè)核查，國家對省級調查成果采取大樣本數的內外業(yè)抽查，以驗證省級調查成果質量。

現在三調工作已經進入全面核查和整改階段，只要堅持調查到位、監(jiān)理到位、核查到位、整改到位，三調成果的真實、準確、可靠就有保障。謝謝。

香港有線電視記者:

請問一下這次督察，抽查的數據里有多少比例是你們發(fā)現有錯誤的？另外，你們也在案例里提到有很多的縣，他們在自查中不是很認真、不是很嚴格地復查這些數據，為什么會出現這個問題，是不是也跟你剛剛提到的技術不到位、責任心不強有關系呢？謝謝。

王廣華:

我們整個工作流程，剛才朱留華副主任也介紹了，我們首先是接收調查期間的衛(wèi)星影像，都是優(yōu)于1米的分辨率的衛(wèi)星影像，接收到影像，把每一個圖斑在內業(yè)中調繪出來，然后發(fā)到縣一級進行實地調查，帶著這些圖斑到現場去看每一個地塊是不是和圖上反映的是一樣的。因為圖上已經看出來它是林地、耕地，但我要到現場再去看一看是不是這樣的，有沒有變化，如果有變化，要拍出照片，然后告訴我們這塊耕地已經不存在了，已經種上樹了，或者種上果樹了。作業(yè)單位調查完了，交給縣一級三調辦，對作業(yè)單位調查的結果進行自查，看看是不是走到了，是不是都看到了，變化圖斑有沒有拍照舉證。

縣級自查完成之后，報到市、省進行核查，再由省級報給國家三調辦進行國家級核查。國家級核查首先在一個縣抽查兩個鄉(xiāng)鎮(zhèn)，兩個鄉(xiāng)鎮(zhèn)的結果出來之后，如果差錯率超過3%的，馬上退回，后面就不看了，退回縣里，重新再查，全面整改。兩個鄉(xiāng)鎮(zhèn)抽查必須低于3%，才對全縣進行核查，然后再進行外業(yè)核查，還要到實地抽查。全縣所有的圖斑差錯率低于1%的算合格。但并不是這1%的錯誤就能容忍，這1%的錯誤還要再返回去，讓他糾正，才能正式作為國家的成果。目前地方報到國家級是320多個縣，有個別的超過了3%，已經返回去再查了。謝謝。

中國日報記者:

按照國務院的部署安排，原計劃今年5月底，各省就必須要提交縣級的調查成果，為什么這項工作推遲到今年9月底完成？另外還想請您介紹一下，全國來看，目前調查工作的總體進展是怎么樣的？謝謝。

王廣華:

2018年最早印發(fā)的工作方案明確2019年5月底縣級成果全部要報到國家，國家再開展內外業(yè)的核查。但是后來情況變化比較大，首先是機構改革，大家也清楚，自然資源部是2018年4月份掛牌的，省一級自然資源主管部門到年底才成立，縣一級自然資源主管部門到今年兩會之后才全面組建完成。讓在改革過程當中的縣級自然資源部門組織三調工作，人員還沒有到位。在這種情況下，三調進度受到了一些影響，這是一個原因。

第二，今年5月份以來，南方出現了高溫多雨，四川還發(fā)生了地震災害。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督促地方仍然按照5月底來上報調查成果，調查時間很短，有些地方還可能發(fā)生崩塌滑坡等地質災害到不了，如果一定要讓地方報，地方也能報，但是就會草草地完成任務，無法按照我們的要求報出高質量的成果。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是下決心，把后期的國家級核查時間壓縮一下，把大量的時間交給縣里，就是考慮主體責任在縣一級，你要保證質量，把責任壓給你，把時間留給你。這就體現了時間服從質量，讓他把時間延遲到9月底全面報完。按照這樣一個進度，雖然把時間更多的給了縣一級，但是整體的工作，能夠在規(guī)定的時間之內完成。把時間交給縣級，他們調上來的成果質量高了，反復的次數少了，后期我們的工作效率就會更高一些，同時也能保證工作質量。還有一方面，可以保證國家整體的調查進度不會推遲太多。過去計劃是省里完成后，在5月底一次性報過來，現在是完成一個縣報一個縣，這樣整個工作就有序展開了。我們開展內業(yè)核查的時候，縣里也在搞自查，也在搞整改，省里也在搞核查，齊頭并進，像“彈鋼琴”似的，在同一個時間節(jié)點上不同的工作同時開展。實際上，如果一次性都報到國家也將形成擁堵，我們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全國2800多個縣全部展開內外業(yè)的核查，所以干脆把時間留給縣一級，通過這種方式，一是壓實縣一級責任，二是給他們更多時間確保調查質量。

至于工作進度，我一開始講了。縣一級一共是2873個調查單元，全面完成了縣一級的實地調查和自查，正在省一級核查或省級核查后的整改和糾正，報到國家來的目前只有326個縣，我們已經開展了國家級核查。謝謝。

壽小麗:

王廣華副部長不僅回答了記者的問題，而且就國土調查督察工作為大家深入淺出地上了生動的一課。謝謝王廣華副部長，謝謝陳塵肇副總督察，謝謝各位發(fā)布人，謝謝各位記者朋友們。

今天發(fā)布會就到這里。大家再見！